黄蜀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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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6/19 3:04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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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尚有话说

元稹(-),字微之,河南(今河南洛阳)人。

元稹聪明机智过人,少时即有才名,与白居易同科及第,并结为终生诗友,二人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,世称“元白”,诗作号为“元和体”。

白居易这样评价元稹“所得惟元君,乃知定交难”,并说他们之间的友谊是“一为同心友,三及芳岁阑。花下鞍马游,雪中杯酒欢。衡门相逢迎,不具带与冠。春风日高睡,秋月夜深看。不为同登科,不为同署官。所合在方寸,心源无异端。”

而元稹对白居易关心,更凝结成了千古名篇《闻乐天授江州司马》。元稹的创作,以诗成就最大。其诗辞言浅意哀,极为扣人心扉,动人肺腑。

古人汇评:

元微之少年与白乐天角靡骋博,故称“元白”,然元实不如白。白五言古入录者,虽长篇而体自匀称,意白联络;元体多冗漫,意多散缓,而语更轻率,可采者不能十一。……故知微之本非乐天俦耳。

元、白诗,言浅而思深,意微而词显,风人之能事也。至于属对精警,使事严切,章法变化,条理井然,其俚俗处,而雅亦在其中,杜浣花之后不可多得者也。

元、白潦倒成家,意必尽言,言必尽兴,然其力足以达之。微之多深着色,乐天多浅着趣;趣近自然,而色亦非貌取也。

赠去婢(唐·崔郊)

题注:《云溪友议》云:“郊寓居汉上,其姑有婢端丽。郊有阮咸之惑,姑鬻之连帅于公頔,郊思慕无己。其婢因寒食偶出值郊,郊赠诗云云。或写之于座,公睹诗,令召崔生。及见郊,握手曰:‘萧郎是路人,是公作耶?何不早相示也?’遂命婢同归。”

公子王孙逐后尘,绿珠垂泪滴罗巾。

侯门一入深如海,从此萧郎是路人。

裴给事宅白牡丹(唐·卢纶)

长安豪贵惜春残,争玩街西紫牡丹。

别有玉盘承露冷,无人起就月中看。

古人评注

《北江诗话》:白牡丹诗,以唐韦端己“入门惟觉一庭香”及开元明公“别有玉盘承露冷,无人起向月中看”为最。

《诗式》:做牡丹诗,若以富贵门面语铺排,毫不足观。植物中及菊花、梅花等题,实已难于出新。凡遇此等题,必须脱尽前人窠臼,自标新义,方合;否则,何贵此陈陈相因、人云亦云之作哉?牡丹上冠一“白”字,则尤宜贴切“白”字。然切“白”字处,若出以雕琢之笔,则又落小样,且绝无意趣,令人阅之生厌,又何贵此死句哉!惟切“白”字在不脱不粘之际,有一种神妙吐于毫端,斯足引阅者兴趣。袁氏简斋论做诗主性灵,诚然诚然。此首起承衬起,用笔甚活。二句三句切“白”字,借五盘形容之,绝不露斧凿之痕,而自然含有“白”字在内。且白牡丹在裴给事宅,亦须切主人身份,以“玉盘承露”等字点染,自切给事分际。如戎昱《红槿花诗》:“今日惊秋自怜客,折来持赠少年人”,又薛能《黄蜀葵诗》:“记得玉人春病起,道家装束厌禳时”,做“红”字、“黄”字均在有意无意之间,他题皆可隅反。[品]超诣。

六年春遣怀八首其二(唐·元稹)

检得旧书三四纸,高低阔狭粗成行。

自言并食寻常事,唯念山深驿路长。

六年春遣怀八首其五(唐·元稹)

伴客销愁长日饮,偶然乘兴便醺醺。

怪来醒后傍人泣,醉里时时错问君。

故行宫(唐·元稹)

寥落古行宫,宫花寂寞红。

白头宫女在,闲坐说玄宗。

古人评注

《容斋随笔》:白乐天《长恨歌》、《上阳宫人歌》,元微之《连昌宫词》,道开元宫禁事最为深切矣。然微之存《行宫》一绝……语少意足,存无穷之味。

《归田诗话》:《长恨歌》一百二十句,读者不厌其长,微之《行宫》词才四句,读者不觉其短,文章之妙也。

《唐诗正声》:吴逸一评:冷语有令人惕然深省处,“说”字得书法。

《诗薮》:王建(按:此系元稹之误)“寥落古行宫……”语意妙绝,合建七言《宫词》百首,不易此二十字也。

《而庵说唐诗》:玄宗旧事出于白发宫人之口,白发宫人又坐宫花乱红之中,行宫真不堪回首矣。

《唐诗别裁》:说玄宗,不说玄宗长短,佳绝。

《唐诗笺注》:父老说开元、天宝事,听者藉藉,况白头宫女亲见亲闻。故宫寥落之悲,黯然动人。

《网师园唐诗笺》:妙能不尽(末二句下)。

《诗法易简录》:明皇已往,遗宫寥落,却借白头宫女写出无限感慨。凡盛时既过,当时之人无一存者,其感人犹浅;当时之人尚有存者,则感人更深。白头宫女闲说玄宗,不必写出如何感伤,而哀情弥至。

《养一斋诗话》:“寥落古行宫”二十字,足赅《连昌宫词》六百馀字,尤为妙境。

《唐人绝句精华》:首句宫之寥落,次句花之寂寞,已将白头宫女之所在环境景象之可伤描绘出来,则末句所说之事,虽未明说,亦必为可伤之事。二十字中,于开元、天宝间由盛而衰之经过,悉包含在内矣。此诗可谓《连昌宫词》之缩写。白头宫女与《连昌打词》之老人何异!

菊花(唐·元稹)

秋丛绕舍似陶家,遍绕篱边日渐斜。

不是花中偏爱菊,此花开尽更无花。

西归绝句十二首其二(唐·元稹)

五年江上损容颜,今日春风到武关。

两纸京书临水读,小桃花树满商山。

古人评注

《唐贤小三昧集》:深情人乃能作此语。

《诗境浅说》:微之五年远役,归至武关,得复言、乐天书而喜,临水开缄细读。前三句事已说尽。四句乃接写武关所见,晴翠商山,依然到眼,小桃红放,如含笑迎人,入归人之目,倍觉有情,非泛写客途风景也。

闻乐天授江州司马(唐·元稹)

残灯无焰影幢幢,此夕闻君谪九江。

垂死病中惊坐起,暗风吹雨入寒窗。

古人评注

《容斋随笔》:嬉笑之怒,甚于裂眦;长歌之哀,过于恸哭,此语诚然。元微之在江陵,病中闻乐天左降江州,作绝句云:“残灯无焰影幢幢……”乐天以为此句他人尚不可闻,况仆心哉!微之集作“垂死病中仍怅望”,此三字既不佳,又不题为“病中作”,失其意矣。

《唐诗训解》:悲惋特甚。

《唐诗解》:卒情所激……非元、白心知,不能作此。

《而庵说唐诗》:此诗重“此夕”二字。大凡诗中用字,最不可杂乱,此诗若“残”字,若“无焰”字,若“谪”字,若“垂死”字,若“惊”字,若“暗”字,若“寒”字,如明珠一串,粒粒相似,用字之妙,无逾于此。

《删订唐诗解》:吴昌祺曰:衬第三句,而末复以景终之,真有无穷之恨。

《说诗晬语》:(诗)又有过作苦语而失者,元稹之“垂死病中惊坐起,暗风吹雨入船窗”,情非不挚,成蹙蹶声矣。李白“杨花落尽子规啼”,正不须如此说。

《唐诗笺注》:残灯病卧,风雨凄其,俱是愁境,却分两层写。当此残灯影暗,忽惊良友之迁谪,兼感自己之多病,此时此际,殊难为情。末句另将风雨作结,读之味逾深。

《石园诗话》:香山谓:“予与微之前后寄和诗数百篇,近代尤如此多有也”。愚谓白之于元也,“所合在方寸,心源无异端”两语,已曲尽其情矣。元之于白也,《闻授江州司马》及《得乐天节》两绝句,亦曲尽其情。

《诗式》:点题在二句。首句先云“残灯无焰影幢幢”,谓残灯则无光焰,而其影幢幢不明,凡夜境、病境、愁境俱已写出。二句“此夕”,即此残灯之夕再作一读,下五字点乐天之左降,乃逾吃紧。三句转到微之之凄切,写得十分透足。四句写足一种愁惨之境,佰觉暗风吹雨从窗而入,无非助人凄凉耳。……读此可见古人友谊之厚焉。[品]凄切。

得乐天书(唐·元稹)

远信入门先有泪,妻惊女哭问何如。

寻常不省曾如此,应是江州司马书。

酬乐天频梦微之(唐·元稹)

山水万重书断绝,念君怜我梦相闻。

我今因病魂颠倒,唯梦闲人不梦君。

重赠(唐·元稹)

题注:乐天商玲珑能歌,歌予数十诗。

休遣玲珑唱我诗,我诗多是别君词。

明朝又向江头别,月落潮平是去时。

古人评注

《唐语林》:白居易长庆二年以中书舍人为杭州刺史……时吴兴守钱徽、吴郡守李穰,皆文学士,悉生平旧友,日以诗酒寄兴。官妓高玲珑、谢好好巧于应对,善歌舞。后元稹镇会稽,参其酬唱,每以筒竹盛诗来往。

《碛砂唐诗》:闻家书有三折笔法,意在笔先,笔留馀意,故用力直透纸背。今读此篇首句,非意在笔先乎?意在笔先则此七字并未着墨也。次句似与上下不相蒙,实是轻轻一点墨矣。独至第三句正当用力取势,兔起鹘落之时,而偏用缩笔,只换“月落潮平是去时”结,非笔留意者乎?若拙手则必出锋一写,了无馀味,故知此道亦有三折法也。

《唐三体诗评》:寄君诗则无非离别之辞,起下二句轻巧无痕。不忍更听,便藏得千重别恨。末句只从将别作结,自有黯然之味,正用覆装以留不尽。

《诗法易简录》:一气清空如话。

《诗境浅说》:首二句非但见交谊之厚,酬唱之多,兼有会少离多之意。故第三句以“又”字表明之,言明日潮平月落,又与君分手江头。灞岸攀条,阳关恹笛,人所难堪,况交如元、白乎?题曰“重赠乐天”,见临别言之不尽也。

《诗式》:说相别之难,托于诗词入。首句从唱者兜起,不特起势远而寄意亦愈切,言莫教人唱我之诗,以我诗不堪入听也。二句言我之诗多是别诗。菏句、二句只自冒起,为二句先垫一层。三句言相别又在明朝,“又”字为眼,亦为主。四句从别后着笔,言月落潮平,正是去之之时,题后涵咏,含情不尽,与李白《送孟浩然之广陵》结句云“惟见长江天际流”同一用意。此首与《赠乐天》一首合读。[品]凄切。

离思五首其四(唐·元稹)

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

取次花丛懒回顾,半缘修道半缘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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